纯属杜撰声明


恭喜发财
Wish you great forture

2023-11-04|分级 NC-17|字数 6456|进度 1/1

249.E
追凶者也
董小凤中心、董小凤/萍儿
原作if向


文如其名,董小凤发财的故事。保持了原作中和萍儿的男女朋友关系,注意避雷

很雷非常雷,涉及违法犯罪,内容不代表作者本人观点,以及本文是单性

恭喜发财



董小凤此人,其貌不扬、蔫头耷脑,但是戴黑框眼镜要配一双骚白的镜腿,可见坏水儿都在肚里憋着。优点也有,首先是仗义,其次对女人是真没的说,尤其对他家萍儿。昆明东港区丽水花园的房子,八千块一平,大手一挥买了带花园的两室一厅;盖完一看,好么,门前通的是一条臭水沟子,二话没说加钱升了顶层。可惜也就大方了那么一秒,如果说原先勒紧裤腰带还能还还贷款,现在是勒断也供不上了。

钱这事讲究个开源节流,这头行不通就走那头。董小凤反正不是第一次找赚钱的门路,但抢劫是不能再干了,这几年没听说有几票干成的,不适应国情,太传统,董小凤也有点心理阴影。还好他从劫匪转业,转的是个纸醉金迷的营生:第一次看到店里一晚上的流水,他数了半天有几个零。不愧叫天上人间啊,这里是天上,他的出租屋是人间。而且人家还是合法的。

小姐陪唱歌喝酒但不过夜,当然有人想出台也默许,算早退,要给店里交钱,其实就是抽成。董小凤穿着黑西装端茶倒水,在昏暗暧昧的灯光下几乎跟不存在似的,那些左拥右抱的大款也都不避着他,兴致来了,大把往空中撒钞票,女孩们便争抢着捡起来,嘻嘻哈哈地娇声吹捧。董小凤只见过人这么撒纸钱,但纸钱会像雪花一样在地上融化,没人会去捡。

董小凤有时想和她们一起扑到地上。

女孩们也会当着他议论,比如谁被前天那个挺帅的大哥带走了,结果昨天没来上班,今天也没有。萍儿挤在化妆间小山般堆起来的衣服里扑粉,这儿没窗户,本来就热,萍儿穿裙子还好,董小凤西装革履的,被大灯泡一烘汗都下来了。你听说了么,谁谁上医院了,伤得挺重。萍儿细密地往脸颊上按着粉扑,跟他闲聊。谁谁就是那个前天出台了的女孩的花名。董小凤等得无聊,啪地点起烟:怎么不知道,我送她去的医院。

干他们这行得会看人,哪个挥金如土、哪个一毛不拔、哪个囊中羞涩,如果没能在一开始选对献殷勤的对象,今天基本可以算白干了。董小凤亦然,要是在店里被扇了一巴掌,什么时候该饱以老拳,什么时候要把另半边脸也伸上去,电光火石间就得分清。于是有人说那小姐看错了人,只能怪自己。立刻又有人道:那男的在这儿多和气,出手又大方,你可别说当时你不想去。这下没人说话了,化妆间安静下来,只隐约听到哪里没拧紧似的一点电流咝咝声。

董小凤那天凌晨三点多接到领班电话,让他开车去某家宾馆接人。领班说得模棱两可,让他看情况是把人接回来还是直接送医院,估计是对方也没说清。他到的时候门开着,那男的已经走了,只剩下女孩昏死般赤身蜷缩在床上,大腿下面湿漉漉的一片,是血。

幸亏董小凤见过大世面,处变不惊,把人拿床单一包直接送了急诊。后来他跟着萍儿去看过那女孩一次,萍儿坐床边,他远远站在门口,因为在医院里,不能抽烟,低着头用指甲抠墙上贴的宣传画。萍儿不好说什么,那女孩也只是默默地哭,过了一会儿萍儿才开口,很惋惜道,你怎么就答应了他呀。

他说他会给我钱,很多钱。女孩啜泣着,声音轻轻的。我不知道会那么痛。

董小凤想起来这姑娘其实年纪挺小,身世也干净,他本以为她只是普通地陪一陪酒。她当然不会是因为喜欢做这个,或者喜欢那个男人才跟他出去的,她甚至也不一定喜欢钱。或许她只是太需要它了。

董小凤也需要。开发商在催款,再不交钱他们的顶层即将跌回臭水沟,而且他快要付不起房租了。萍儿倒是乐观,跟他说丽水花园不行就换丽山花园、丽水草园,但董小凤认为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,没有让萍儿跟他受穷的道理。在天上人间干了几年经理,董小凤早已悟出他们赚钱的秘诀:一旦涉及女人跟前的面子或者下半身的事儿,男人就会出奇的慷慨。

既然他们那么不在乎钱,怎么就不能让他董小凤也赚一点?

他有了计划,但是不打算告诉萍儿,就像他也没跟萍儿吹嘘过抢金店的辉煌经历。成王败寇都是他们男人的事,这不叫大男子主义,这叫理所当然。唯一需要萍儿帮助的是她衣柜深处一条黑丝袜:董小凤上次往自己身上套这玩意儿还是在东北,剪仨洞一罩,感觉脸上皮肤被这玩意绷得紧巴巴的,吆喝都有点卡嗓子。

好消息是这回不用套头了。董小凤坐在马桶上把丝袜从脚往上提,劣质布料弹性差,他拽得很费力,又怕绷坏了,半天才穿好一只。穿上才发现这条上了身被抻得极薄,显出中央暧昧的肉色,幸好董小凤腿上没毛,姑且也可以冒充。满头大汗穿好第二只,董小凤在镜头里审视了一下效果:腿长而细,肌肉也几乎没有,要是他不说,没人会猜到是个男的。

董小凤凹着造型拍了几张,剩下的便是去地摊买电话卡,然后把号码叠在照片上打印出来。快印店老板把成品递给他时神态猥琐,鬼鬼祟祟地问他,这妹正吗?董小凤卖关子似的慢悠悠码齐卡片,末了才将最上面一张丢给他:包您满意。

压根都用不着发,只要在天上人间周围撒上一圈,第二天手机就和发条坏了的八音盒一样响个不停。含蓄的还知道先发几句话试探,直白的开头就是无码屌照,董小凤正吃泡面,低头看了看,和里面只剩半截的那根双汇火腿肠相差无几。面有面相鸡有鸡相,这位一看就没太多油水,董小凤长叹一口气点击加入黑名单,又叼着叉子一一回复,知道这事急不得,需要徐徐图之。

加的人多了,董小凤逐渐摸清了门路,无外乎他发照片、视频或音频,对面发钱。他给自己捏造的人设是长腿贫乳少女,长腿是真的,贫乳也算是真的,他胸上那二两薄肉浅浅能填满件小背心;少女一是为了要价,二是为了解释他为什么不能脱裤子。开玩笑,他下面该有的没有,不该有的一应俱全,钱还挣不挣了?如果对方非要看,董小凤就会皱着眉敲下几句撒娇求饶的话——他现在对这些信手拈来——顺带发送一张穿着刚过腿根的超短裙、正对三角区拍摄的照片。裙摆下面是膨起的大腿弧线,光溜溜的细嫩,所以他那人设还真是屹立不倒。

董小凤曾经很讨厌自己这副身体,连带这个名字:没听过哪个男人起名叫凤的,只有女孩叫这种名字。他爹倒是在这个名字上寄托了很好的寓意,人中龙凤,他哥叫了龙,他就叫凤,人生有时就是这么走投无路。他哥强壮,董小凤却从小就瘦得橡根树枝子,长大了也没宽阔多少,细腰窄肩,再怎么练俯卧撑也不见踪影的肱二头肌(可能因为他的动作从来没标准过)。他讨厌自己从名字到身材都不够男人,但穿着裙子在镜前扭腰摆臀的时候,董小凤发现他竟然有一点点感激。

最开始的黑丝钓上来了挺多条鱼,但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,很快不满足于腿,或者静态的图片。董小凤不得不买来更多款式的女装和情趣内衣,躲在隔间里锁上门,拍他们要的东西。得益于他雌雄莫辨的身材,那些锁骨以下、曝光过度又总带点模糊的全身照和视频竟然真的屡屡过关,红包和转账一笔笔打进他的账户。乳头真漂亮,对面打字过来,跟着一笔不菲的钱款。想吃你的奶。

董小凤捧着胸,按照对面的要求把乳尖连着那一片软肉都拧得发红肿胀,可怜兮兮地贴着镜头。这段视频为他赢得了一笔额外的打赏,之后他衬衫下面开始经常贴着创可贴。他购买假阴茎,把它粘在卫生间地板上光着脚录足交视频,润滑液被蹭出黏腻的白沫。转账声并着新消息在一旁叮当作响,像一串不止息的风铃。他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内容,无非就是骚货、贱逼、想操死他什么的,要么就是恋足癖发了狂地赞美他的脚。他们不知道镜头后面是一个叫董小凤的男人。

他哥死于工地上的一场事故,父亲也在他入狱那几年撒手人寰。没人是龙凤,都是虫。

难蒙混的是音频,董小凤怎么掐嗓子也学不像女人说话,只能憋出很尖锐的叫床声。好在男人就爱听这个,董小凤精挑细选录了几支,偶尔会给大金主发过去。

靠着这些,他有了一点钱,不至于过得太捉襟见肘,然而要填丽水花园的窟窿还是略显杯水车薪。其实也不是没有过大活儿,那些常客到后来多多少少暗示过想约他出来见面上床,手笔远非音视频这些小打小闹可比,但董小凤没法真给他们变一个穴出来,因此都回绝了。他的人设是未成年嘛,可以理解。

某天他躺在休息室玩手机,心里正盘算这个月的收入,忽然小号收到几条极简短的消息:“六十万”“做掉这个人”“[图片]”。董小凤别的没看见,先看见那六十万了,点进去弹出来一张很清晰的照片,挺眼熟,这个月至少来过五回天上人间。他这正研究,对面迅速全部撤回,留给董小凤一个空空如也的对话框。董小凤这才注意到这人加他三个月还没说过一句话,头像也是灰突突的默认,ID单一个Q字。

嘴边的鸭子可不能飞了,无论真假,董小凤打算先叼住那六十万,立刻回复:老板,我是熟手,还能打折,五十万包您满意。

到了晚上那边才回复:你朋友圈可不像。

董小凤想起那些搔首弄姿的擦边照,一拍脑瓜:这不是生意不多,做点副业拉拉皮条。

那边似乎信了,半晌道:三天之内拍一张近照发过来,我会给你定金。

跟着,又是那张照片。董小凤虽然脸盲,但上班时不得不记着各个老总的名姓,以防磕头谢恩时谢错了人,只得依靠一些别致的特征。照片上这个,鼻边一颗大痣,脖上金链三根,显然是石化那家的孔总孔老板,董小凤熟得连他爱跟妞儿去哪开房都知道。什么叫天助我也,这就叫天助我也,这五十万注定要是他董小凤的,财神爷一觉梦醒,终于把自己给想起来了。董小凤激动得喘气都不匀了,立刻敲下六个字发送:没问题,您等我。

隔天孔总就来了,好一通莺莺燕燕流连花丛,董小凤最后拍了一张他出门上车的照片,三条手指粗的大金链子闪瞎了他的眼。确实该死,董小凤想。圈老板转了他十万定金,丽水花园的卫生间这不就有了?

圈老板就是Q,十勾圈凯尖,这是董小凤人生中最大的一场赌局,他希望圈老板能给他一张好牌。圈老板的指示很简单,越快越好,之后董小凤拿钱走人,再也不要出现。老板如此信任,董小凤也不能辱没自己五星杀手的威名,当下制定了两个计划以求万全。其一,找个月黑风高夜麻袋一套河里一扔完事,其二么——

董小凤伸手搀扶喝醉了的孔总,让那张卡片轻轻滑入他的西装口袋。上面印着他专为这条大鱼准备的新号码,还有他精心挑选的头像和朋友圈照片,全是孔总的口味。董小凤不仅要圈老板的钱,也要他姓孔的。他需要钱,太需要了。

事情挺顺利,他发出去的唯一一张传单等来了唯一一个客户,高踞在通讯录最顶端。董小凤在之前上百个客户身上积攒的经验发挥了作用,孔总似乎迷上了这种近似网恋同时又予与予求的快感,尽管发的消息仍然冷淡而简短,但天上人间都来得少了,反而每天都不忘光临这个糅合着娇羞和浪荡的妹妹。你在哪儿上学?姓孔的上了钩,迫不及待想和他见面。哥哥想带你出去玩,租个游轮,出海。

董小凤咬着指甲思索如何回复,萍儿在旁边晾衣服,将他的衬衫猛地一抖:跟谁聊天呢,一天到晚捧个手机。

他最近确实疏忽了萍儿,不过是为了挣钱,也没办法。董小凤敷衍道,忙呢,别管。手上打字:太破费了哥哥[爱心]要不这样,其实我后天就十八岁了,一直想邀请你来给我过生日来着~你有空吗?[可怜]

这句话暗示的就是他可以出来见面,而那男的立时理解成他同意上床,马上甩了五千二的转账过来。董小凤接着给他发了天上人间的某个包厢号。我认识一个那儿的姐姐,他补充道,她说这一层平时不对外,不会有人来的。只有我和你。

他说的是真的,天上人间确实有这么一层,是专门给不方便抛头露面的客人准备的,一般都不会开。但凑巧,董小凤有钥匙。那天萍儿不太高兴,很早就睡下了,还专门用后背对着他,但董小凤甚至没注意到。他满心想的都是自己终于能再干一票大的,堂堂正正,靠自己的力气和双手,而不是在屏幕后面扮演一个曲意逢迎的女孩,像个垃圾桶一样每天接收那些人的性幻想。虽然这门生意也给他攒了十几万,但那实在窝囊,只是权宜之计。现在的孔老板在他眼中,可以说是过去几百个赛博嫖客的集合体:董小凤感觉自己不是拿钱办事,而是要行侠仗义了。

那天来得很快,为了做戏做全套,董小凤真买了个蛋糕摆在桌子上,还点起几根蜡烛。烛光幽幽的,在玻璃桌子上鬼祟地摇动。虽然他戴了假发,可脸仍然怎么也不像女孩,所以他顺便关了大灯,焦虑地坐在沙发上,等着他的五十万前来。眼前一片昏暗,沙哑的女声唱着他听不懂的英文歌,完全盖不过董小凤自己的心跳。咚咚,咚咚。董小凤第无数次伸手摸了摸后腰别着的刀,想起他拿走它时和萍儿吵的那一架。

萍儿说你干嘛去?董小凤搪塞,有点事,你在家里好好待着。萍儿蹭地站起来:董小凤你今天不说清楚了别想出这个门!

他看表,到了店里还得化妆换衣服,再不走真来不及了,只好向她告饶:我回来说行不行?真急事!

萍儿瞪着他,两三下眨眼的工夫眼泪已经水盈盈的一层,光这一点董小凤就永远比不过女人。无论你干什么,别干了行吗?她说,带着哭腔。没有房子我们也可以过日子……

董小凤把她拨到一边,急匆匆地穿鞋,按下门把手。萍儿过来掰他的胳膊:董小凤!非得我直说是吧,你他妈的还想坐牢?!

他停下动作,难以置信地看向她;他从没和萍儿说过。是哪个嘴碎的传的?还是哪次,他喝醉了酒……萍儿红着眼睛:我不在乎你不清白,也不在乎什么丽水花园,真的。我存了一点钱,只要——

消息提示音响起,董小凤的口袋发出一块亮光。像萍儿的泪水一样闪亮,像金条一样,像刀锋,灼灼的寒光。突如其来的光芒令他清醒,董小凤终于夺门而出。

门锁弹动,有人进了包厢,一句话没说就扑过来,将董小凤按倒在沙发上。男人重得山一样沉,压得董小凤喘不过气,刚惊叫半声就被吮住了嘴,手也被那人牵着,按在一处热腾腾的地方。先让哥舒服舒服,那姓孔的说着,水淋淋地舔他的耳朵和颈侧。董小凤今天穿了件符合人设的水手服,但款式更接近情趣内衣,上衣和裙摆都短得不行,此刻能感觉到一只陌生的手黏腻地在他胸口揉捏,马上要顺着腰滑进更要命的地方。

等等,董小凤说着伸手推他,惊恐之下声音细若蚊呐,倒真是不辨男女。我……我害怕。

有什么可怕的?男人拉开些距离,火速解开裤子,接着那玩意就怼到了董小凤的脸上。好妹妹,给哥舔舔,嗯?不白舔,一发三万块,怎么样?

董小凤张开嘴的时候,耳边似乎又响起萍儿说,我不在乎你清不清白。其实董小凤觉得自己很清白,不清白的明明是这个世界,要他吮吸一个男人的阴茎还佯装顺从。他被顶得几乎呕吐,细细地发起抖来,而男人恍若未觉,按着他的脑袋,骑马般坐在董小凤胸口操他的嘴。房间昏暗,他们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脸,董小凤只能看见男人胸口摇晃的金光。漆黑如地狱,闪耀金色的该是天堂,从地狱到天堂的阶梯是由钞票垒成的,他董小凤没道理去不了那天堂。

董小凤需要钱,可他也并不爱它。相反,他恨极了这东西,他为此卖掉了他可以出卖的一切。现在他懂了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女孩。我不知道会那么痛,女孩低头看着床单。他说会给我很多钱,可实在是太痛了。

男人射了他一嘴,狂热地俯下身来舔他的乳房,下头掀起裙子,急切地去摸那一处幽深的花径,手指按上他的大腿。

要没时间了。董小凤反手抽出刀来,一把捅进了男人胸口。

 

处理尸体的方法和路线是早就计划好的,董小凤漱完了口,换回自己的衣服,将那套情趣内衣丢在尸体的脑袋上泄愤,然后打开灯,给圈老板拍好照片发过去。沙发上躺着支手机,大概是孔总进来时随手丢的,此时也亮了下屏幕。

董小凤没在意,继续道:先结三十万,处理完后结最后十万。

好巧不巧的,那手机又亮了一下。董小凤怕有人找来,走过去看了一眼,消息并没显示内容,只有两条弹窗。

他便接着发送:谢谢老板[抱拳]

按下按钮的一瞬间,董小凤眼看着那手机跟着亮起。他愣了一会儿,突然冲过去把水手服从尸体脸上掀开,反复确认了好几遍,这人鼻子边上没痣。

他用尸体尚带余温的手指头解锁了手机,手机里双开着两个聊天软件,一个是跟他热聊许久的“孔总”,一个是灰色默认头像,单名一个字母,Q。

董小凤跌坐在地。事到如今,再去追究世界上唯一一张写着他号码的卡片是怎么从孔总兜里到了Q那已经没意义了,或许是孔总拿东西时掉到地上被Q所捡,或许是干洗店还错了西装,或许是哪个想攀附孔总的小姐特意将它塞进了另一件衣服口袋。也或许是多年前,使董小凤选择抢劫一家假金店的那个神,这次又轻轻动了动手指。人各有命,神说。天意难违!

那首英文歌早就停了,人血在密闭空间里闷了一段时间,逐渐发散出带腥的臭味,好似丽水花园门前那条臭水沟。董小凤第一次去看房的时候,风和日丽,售楼大厅金碧辉煌得跟宫殿似的,门口在办抽奖,用大喇叭放着一首老歌,萍儿挽着他的手臂,轻快地跟唱了两句。

唱的什么呀?他问。

萍儿眯起眼,很快乐的样子,笑道:恭喜发财!  ¶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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