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属杜撰声明


口腹之欲
A Special Desire

2022-06-13|分级 NC-17|字数 5328|进度 1/1

KPTS衍生
MileApo
Mile Phakphum Romsaithong/Apo Nattawin Wattanagitiphat
现实背景


一看到Apo,Mile就感到饥饿。



Mile Phakphum从来都不掩饰他对食物的欲望。还是小孩时他就出了名的爱吃,来者不拒,这种癖好一直保持到他长大。被装在白瓷盘里托上来的、路边摊上凌乱摆开的、朋友在家里鼓捣出来的,他吃下去的东西构成了他的记忆和自身,填充了他的童年、青年和壮年。

或许是这种口腹之欲的延伸,青春期后,除去食欲,他的唇舌也承载起了性欲的一部分。女友曾向Mile玩笑似地抱怨他接吻时“像要吃了她”,让Mile发现他确实自小就这样表达喜爱。虽然他已经忘了他们是如何分手,却还记得恋爱中热吻的美妙,和饮食不同,但会让他感觉到一样的急切和饥饿,让他像擅长品尝美食一样无师自通地擅长亲吻。

多数情况下这是他的加分项,直到他开始筹备拍摄KPTS。Mile并不是没亲过男生,毕竟他是美食家——他的好奇心足够旺盛。大约是在哪个派对上,或者哪次游戏里,总之至少有过那么一两次,因此Mile觉得这一点对他来说并不算难题。他看着Apo Nattawin的脸,距离太近,Mile能清楚地看见他眉间的那道小疤,还有湿润的、微微张开的唇瓣,唇线像一个心形。如果不是在Workshop,Mile会继续吻下去,因为Apo尝起来真的很好吃——然而他现在只能乖乖地等。这才是Mile的难题。

剧本里的亲密场景多到数不清,肢体接触便成了前期训练的重头戏之一。他们从拥抱和牵手开始,这很简单;接着是触碰。两人相向而坐,额头抵着额头,Apo闭着眼,睫毛仿佛落了雪的松针一样颤动。Apo在害羞,Mile能轻而易举地从他平静的面容中读出这一点,尽管他已经藏得很好了。Mile偷偷问过他这件事,在他们一起外出散步的时候,路灯的光晕柔和地笼罩在他们身上。“是有一点点,”Apo承认道,露出那种Mile经常见到的、不好意思的笑容来,“可能因为我之前合作的都是女演员吧。”Mile却没懂,有什么区别吗?此刻想到这里,又亲昵地用鼻尖去蹭Apo的脸。Apo像痒到一样抖了一抖,然而没有躲,任Mile的呼吸在脸上拂来拂去,眼球在薄薄的眼皮下转动。

Mile似乎懂了Apo先前回答的意思。或许在之前Apo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,可现在换成了Mile。就像试镜时的那个吻,Mile不用想也知道,Apo会是温柔且礼貌的那种搭档:足够缱绻,但点到为止。而他几乎凭本能探了进去。送到嘴边没有不张口的道理,这是Mile的人生信条;更何况这是意外之喜。Mile只用一眼就认出了十年后的Apo,时间几乎不能从他身上夺去任何东西,反倒让他更加引人注目。Mile感到眩晕般的心跳加速,像他第一次拿起吉他的感觉;那时他就知道自己会狂热地迷恋上这种乐器,而现在他知道自己的Porsche就在这里。

 

-

 

整体而言,Apo Nattawin对自己的现状感到满意。在经历过犹如禁足的留学之后,能够重新回国并拿到合心意的剧本可谓幸运,虽然中间历经波折险些解散,好在最后多数人又重新聚到了一起。一切都在变得顺利,除了和Mile的亲密练习。

Mile是个好朋友、好伙伴,尽管是第一次演戏,也是一个尽心尽力的好演员。Pond把他们叫到屏幕后一起看摄像画面,嘱咐Mile把情绪变化的过程再拉长一点。Apo分神听着,实际在看录像中的吻:即便在扮演Porsche,他也难以相信这个柔软得逐渐融化的男人是自己。Mile总是来势汹汹、横冲直撞地闯进他嘴里,但比起粗鲁更像是种胜券在握的强势,仿佛笃定Apo早晚会允许和折服。Apo有时也会被他激起胜负欲,在那些如同打架一般的性爱桥段用吮吸和撕咬回敬。叫停后两人呼吸急促,好像拥吻到一半被狗仔打断的狼狈情侣;只有Pond气定神闲地盯着监视器:这条可以,过了。

他们变得很了解彼此的身体。这是无法避免的事,毕竟他们之间有那么多触摸、爱抚和吻,又不是机器人,情绪投入进去自然会泛起波纹。排练时他们会商量很多细节,可以抓头发吗?这时候手要摸到哪里?我应该怎么抱他?后来他们变得对彼此更加纵容,引导他们的除了剧本,还有一种无形的亲密和默契。Apo对其余一切都很放心,除了会在开始前叮嘱Mile:不要咬我。他有时觉得Mile或许是一只大型犬化成的人,月圆之夜会嗷呜一声变回原型,跳到床上把自己吃了。Mile笑起来,说,我会忍住的。

其实只有那么一次Mile差点咬在Apo身上,拍的是Porsche被Kinn压在窗前,Kinn在舔吻Porsche的后颈。Apo沉溺在Porsche的情绪中,模模糊糊感觉到那块皮肉被叼起来碾磨,瞬间难以自控地哼了一声。他喊了停,转过身平复情绪,Mile大概猜到原因,伸手去揉Apo的脖子:抱歉……

Apo知道他并非故意,只是情到浓时不自禁,在那个时刻他就是Kinn。Apo自己偶尔也会陷入Porsche,感觉他们好像已经爱了很久,还会一直缠绵下去。他扮演过的角色在剧本中得到过许多确定的爱与恨,所谓确定指的是作为上帝的编剧已经敲定了角色的结局,就像Porsche将会和Kinn永远在一起。而作为自己的Apo没有这种东西。

Apo觉得这是一件好事。他偏爱现在,不信永远,更愿意听从当下内心的指引。他相信Mile也这么想。

某天Mile带他到家里玩,说要秀一下自己的调酒技术,又假意埋怨拍摄时只有Porsche在吧台前出风头。Apo笑眯眯地托着下巴看他忙活,适时地给予捧场的口哨和掌声。

Mile给他调的是苦艾酒基底的Shooter,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一小杯,但Apo很清楚这一口的分量。Mile也给自己倒了些,凑过来碰他的杯沿:“Cheers.”

Apo先尝到草莓奶油的甜香,接着是苦艾酒直冲而来的猛烈香气和眩晕感。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灼热,醉意漫上大脑,泡得他整个人都昏沉起来。Mile坐在他旁边,歪头盯着他,是等着评价的意思。Apo张开嘴,声音慢了半拍才逸出来:“很……不错。”他伸出舌尖舔掉盐粒,“香,而且非常清爽……”

Mile为什么还在看他?Apo眯着眼,无意识地微微蹙眉。客厅在放着唱片,是他带给Mile的礼物,他们都很喜欢的一个歌手。吧台上有一瓶未开封的酒,是Mile挑给他的,已经包装好准备让他带走。Apo的视线落在Mile的领口,这件衬衫也是他们一起逛街的时候买的,他记得Mile在穿衣镜中和自己对视的样子……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是如此熟悉而舒适,让Apo感到无以言表的快乐。他再次望向Mile的脸,那么近,灯光洒在Mile的黑瞳仁里,如同河畔的夜空、梦中的晨星。Apo情不自禁地冲他笑了起来。

Mile也笑了。让我也尝尝好吗?他的气息扑在Apo脸侧,比酒更热。Apo突然觉得很渴,于是一秒也不能再等地吻了上去。

Mile及其自然又妥帖地接住了他,如同过去的许多次。然而那些都属于Kinn与Porsche,这才是Mile和Apo间的第一个吻。他们吻得并不激烈,相较之下甚至算得上轻柔,奶油的甜与酒精的香渐渐在唇齿间弥漫开,拨动着Mile的神经。Mile再一次感受到汹涌而来的饥饿,不是来自胃里,而是来自灵魂深处,饥饿鼓动起澎湃的欲望,让他想索要更多、吞吃更多、占有更多。直到鸡尾酒的味道消散在空气里他们才分开,Apo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慌乱地站起身:“我先回去了Mile,”顿了顿又说,“下次再来看你的吉他。”

Mile伸手抓住Apo的衣角,像捕食者按住猎物,但并没亮出爪子,只轻轻吻了一吻他的发鬓。

 

-

 

有一就有二,有三,有无数。假期他们驾车出游,驶过一座架在河上的桥,桥面空荡,Apo兴奋地叫Mile停车,自己下去拍河岸葱茏的绿树和水中的倒影。Mile跟着下来,被Apo指挥着站到栏杆旁当模特。坐回车上时Apo已经折腾得流了点汗,兴高采烈地要向Mile展示照片,结果刚转过头就被迎面吻住,相机也被不知不觉地接过去,换成另一只手牢牢地扣住他的。Apo带着笑意含住Mile的舌尖,他之前就发现Mile很喜欢他这么做,果然Mile更用力地把他压向玻璃窗,几乎要舔进他喉咙深处。Apo想说轻一点,他又不是不给,但嘴被塞得太满说不出话,呜呜地用左手去摸Mile的下颌和后颈,直到他意犹未尽地退出来。

“你要把我肺里的氧气都吸出来了。”Apo抓了抓被揉乱的头发,“为什么总感觉你想吃了我?”

Mile一副确实吃饱喝足的样子发动汽车,“因为我一见到你就饿,你看起来又很美味。”

讲得自己像块巧克力蛋糕一样,Apo想。是否对Mile来说对所有事物的喜爱程度都可以转化成用食物衡量?但从来没见他想把吉他吃掉,Apo因此否定了这个答案。然而他总是在他们亲热时想起这件事,Mile实在太善于使用唇舌和牙齿,足以用那张嘴就让Apo欲仙欲死。Apo可以确定的是,Mile对待他的所有欲望都像对待食欲一样热烈和坦诚,这其中包括事业心,当然也包括爱欲。

Apo并非如此。如果要他在性与爱中二选一,他觉得柏拉图式会更值得经历。Mile与他也有很多不带性欲色彩的时刻,像坐在晚风里长久地聊天,直到天色从橘黄转为橙红和深蓝,好像他们已经这样度过了一生。他们没有拥抱也没有牵手,只是并排坐着,小指的指尖偶尔挨在一起,但Apo觉得他们在灵魂上离得很近,因此就足够幸福。

但对Mile来说,这些精神上共鸣的时刻固然很好,却不是全部。像人饿了要吃,渴了要喝,他需要肌肤相亲才觉得餍足。他把Apo扑到床上,埋下头去品尝他。耳后、侧颈、锁骨,Apo的双臂在他背上收紧,于是Mile知道Apo也喜欢这个。Mile舌尖向下,猛地吸了一口蜜色的乳肉,然后又放轻了在上面打转,感觉到Apo的下面变得更硬,热腾腾地顶着他的腹部。不止Apo知道Mile的秘密,Mile也知道哪里能唤起Apo的快感。他们已经尝试了太多次,也浅尝辄止了太多次,Mile终于肆无忌惮地咬上Apo柔软红肿的乳头,Apo惊喘一声,条件反射地弓起腰来,又重重落回床上。

Mile探下去帮他撸了两把,安抚地亲了亲他:疼吗?

Apo半长的头发散落在额前,整个人凌乱得像一种邀请:……没有,他攀上Mile的肩膀。再来。

 

Apo跪在床头,双手撑着墙面。Mile在吻他的背,膝盖顶进他两腿之间,迫使他双腿张得更开,几乎架在Mile的胯骨上。Apo喊了一声Mile的名字,后者便心有灵犀地覆上来与他接吻,下身火热坚硬的阴茎同时顶了进去,迫使Apo发出一声呜咽。Mile掐着他的腰,好像要把整个人都挤进去一样凶猛地操他;润滑混着流出来的液体淌得到处都是,Mile伸手摸了一把,凑到Apo耳边轻声道,好湿。他几乎立刻感到里面绞紧了,像一张湿滑的小嘴不舍地咬着他。他知道Apo害羞,但还是忍不住一边绕到前面抓揉Apo软下来的胸肌,一边接着逗他:让我看看现在是谁要吃了谁呀?

Apo不回答,断断续续地低喘,受不了地将头垂得越来越低,直到肩胛骨间沉出一道诱人的弧线,引得Mile跟上去吮吻。再深一点好吗?Mile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Apo已经完全硬起来的、沉甸甸的性器,半晌听见极短促的一声应允,于是退了出来,直接将膝盖顶上床头——这下Apo几乎是跪在了Mile的大腿上,上半身则被压向墙面,是个无路可逃的姿势。接着Mile松开Apo腰间的手,重新插进了已经柔顺下来的穴口。

那瞬间的深度惊得Apo下意识地就要往上躲,但被Mile封锁了所有去路,诱哄般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和眼角,把汗湿的睫毛舔得更湿,仿佛是哭过的泪痕。他耐心地等Apo逐渐适应才慢慢动起来,这个体位下Apo被他禁锢在怀中,让Mile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:他们如此密不可分,仿佛生来便是一体。虽然他们不可能天长日久地如此下去,但此时此刻他们都在贪婪地吞吃着对方的一部分,像那些被Mile咽下去的东西长成他的血肉,此后他们也能你中有我、我中有你。

Mile细细地、慢慢地吻着Apo,阴茎在他身体里搅弄着,温柔又残忍地把他送上一个又一个漫长而连绵不绝的高潮,直到Apo连回吻的力气也没有,只能在他怀里微微痉挛着颤抖。Mile又想起他们在镜头前谈论性与爱的样子。他想说性爱之间不是选择题;他想说欲望既直白又赤裸,可谁也不能否认驱动它们的是真心;他想说我不是信奉永远的人,但是把所有现在连在一起和永远也相差无几,而我们现在在一起。

 

-

 

2022年夏天某日,Mile收到Apo的简讯,告诉他“礼物寄到了”,又说“是上次一起试的那个尺寸,应该没什么问题,定制刚做完”。他包装纸都没来得及扔,对面的视频电话就紧跟着打来,Apo兴致勃勃地凑在屏幕前要Mile展示给他看看。

Mile把那枚戒指戴上无名指,分毫不差的尺寸,又在摄像头面前正反转了一圈,说,好看,然后抬起来亲了一下。Apo笑眯眯地回了他一个飞吻,两人唠了会儿闲话,Mile突然道:世巡的时候我也这么戴着,怎么样?

Apo说,什么世巡,接着瞪大了眼睛,你说有世巡?

Mile一副故意吊他的样子,扬着下巴道,嗯,可能,估计,多半有吧!说着装不下去了,乖乖对着镜头:等你回来细讲。

Apo兴奋得坐立难安,挂了视频后又给Mile发了若干消息。Mile一一回了,自己明明早就知道还是被Apo感染,也觉得高兴,于是给礼物三百六十度各个姿势拍了许多照片。如果Apo在这里,他一定会立刻亲吻他;只是他不再觉得那么急切,好像这一刻不抓紧他就会马上失去一样。因为他知道他们还有无数个明天,而每一个明天Apo都会在那里。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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